盒饭狂人

只追啵赞,其余无感。
(曹贼再世)

【博君一肖】典妻(四十一)

  第二日,下朝后,王一博去了一趟大理寺,调看近年上报洛阳的渝州疑案卷宗,看有无牵涉州府官兵。出来后王一博要赶回将军府更衣,下午去郊外。


  到了府门口,下车就看见莫东光。这大老粗专爱家门口堵人这一招,也不晓得提前递个拜帖。


  王一博没邀他进去,在府门口与他说话:“不瞒莫兄,我今日下午有要事要去郊外,改日再聊。”


  莫东光爽气道:“我不耽误你多少时辰,知你下朝后又打大理寺来,还没用午膳。我请你一顿,咱们边吃边说。”


  王一博似是为难,拍拍肚子,负手而立:“不巧了,我这两日晚间夜宵吃多积食,吃不下午膳。”


  “你晚上吃那么多夜宵干嘛,传大夫了吗?”莫东光也就是关心关心,想问的是第二句。


  王一博说得驴唇不对马嘴,偏答第一句:“唉,也是内人体贴,远在郊外还挂心我看公文至深夜会饿,特地每日下午做好饺子、酥饼之类,专托人送来。口味极佳,我一时吃多了。”


  “哦……”莫东光了然,琢磨片刻,疑惑,“哎不对呀,饺子和酥饼又不是羊肉、糯米等易积食的东西,你就算吃多,也顶多早上吃不下,可这都晌午了。”


  王一博面不改色。


  莫东光眨眨眼,恍然大悟,“啧”地一声,无可奈何以五指抓头,皱着眉头甭提多嫌弃,老家话都冒出来:“哎呀~我地个娘嘞……行吧行吧,你去找你的温柔乡去,少在我面前显摆。我也回家问我娘子要饺子、酥饼去。”


  *


  王一博快马出城的路上,遇到一吹糖人的老翁,他还记得七夕那日曾想过亲自带一只小兔糖人给肖战。


  王一博勒马停下,要那老翁给他吹一只兔子,两颗门牙得大。那老翁要吹时,又被他止住,不准老翁自己吹气,他要亲自来,只让老翁告知他气息的轻重缓急。


  于是王一博对着糖管儿吹气,老翁捏形,几下功夫吹成一只团四脚竖耳朵的兔子。老翁最后给兔子刻出两颗醒目大门牙,交给王一博。


  王一博拿着竹签子,望着那兔子出神,片刻之后,转而又笑起来,只是浅笑,却把赵长千给笑得汗毛倒竖。他还从未见过小将军这副傻样子。


  王一博笑过,一跃上马,单手执缰绳,又快马加鞭往别苑去。


  *


  肖战午饭后歪在院子里的贵妃椅上看书,看着看着睡了过去,等悠悠转醒时,一睁眼就看见王一博也坐在贵妃椅上,就在他面前。


  肖战险些吓破了胆子,书掉在地上,余惊未定,捂着胸口长舒一口气,不禁埋怨:“你坐这儿多久了?不声不响的,吓死我了。”


  王一博也不讲清楚,只说:“有一阵子。”


  肖战伸手捡地上的书,王一博就那样目不转睛看他,眼底尽是和暖。肖战这才后知后觉记起中秋夜两人的畅谈与荒唐,他那晚算是在这个比他小好几岁的少年面前丢尽了面子。


  肖战不自在地摸摸自己脸:“怎了?我脸上落灰了?”


  王一博将手上那只抓了很久的糖兔子递过来:“给你,路上买的,应当很甜。”


  肖战更觉端不住脸,难不成是那晚上醉过,王一博把他当小娃儿看了?


  肖战摇头:“我要吃糖干嘛呀,我又不是小孩儿。”


  王一博把糖兔子伸到肖战面前,贴上他的嘴唇,黏丝丝。王一博又说:“甜的,不骗你,我记得你爱吃甜。”


  肖战无奈舔了一下,淡丝丝的麦芽甜粘在舌尖。


  “嗯,挺甜。”肖战道,没继续吃。


  王一博把兔子拿回去,转着竹签子看:“像你。”


  “哪里就像我?”肖战莫名其妙。


  王一博把兔头兔脸对着他:“门牙两颗,像你。”


  肖战瞧那糖兔子的两颗大门牙,不禁以指甲敲敲自己的,深觉被调戏了,“嘁”了一声:“拿我说笑呢,我牙有那么凸吗?”


  “不是说笑。”王一博看着糖兔子,也看他,分明在笑,“这门牙,大得很,惹人爱。”


  肖战微恼,上去一嘴咬住兔头,“咔嚓”咬碎,吃进去嚼。王一博看他那恶狠狠的模样,微讶,轻挑了眉,就那样笑眯眯看他吃糖。


  “是不是真甜?”王一博问。


  “甜啊。”肖战嚼着糖渣。


  王一博就也咬了一口,嚼着,点头:“嗯,是甜。”


  又从他嘴里抢食,肖战暗道,下了贵妃椅蹬上鞋子,从王一博手里捏过竹签子,咬着吃,往屋里去。


  王一博亦步亦趋跟上,眼睛落在肖战背后。肖战一袭长发懒散闲适骚动衣衫,晃在腰际。


  肖战回屋放好书。


  王一博在他身后问:“既睡醒了,想去园子里逛逛吗?我陪你散心。”


  肖战回过头来,不知为何总觉得从王一博那双眼里微弱地读出几分期盼与讨好。


  这不是王一博,肖战觉得自己多想,沉吟片刻:“行啊,我本就打算下午去园子里打枣子的。前日我去找素琴看到路上几棵枣子树,合香说上头枣子每年熟透落地,都烂了也没人捡,怪可惜。”


  “若想吃枣子,我叫人送新鲜的来。”王一博道。


  肖战脱下身上罩衫,只着窄袖:“你送来,再新鲜也不及我立即打下来的新鲜。园子里有就吃园子里的呗,不糟蹋东西。”


  王一博自是愿意顺着肖战,点头含笑:“那我陪你,一块儿去。”


  *


  肖战拎上竹篮子,王一博与他并肩走,去找枣子树。园中那几颗枣树受仆役照料,长势喜人,初秋时节,青枣红枣交错。下人找来一支棍子给二人打枣子,王一博将跟来的侍卫和下人都撵去一边儿阴凉地待着,不准去打搅他与肖战。


  枣树下,肖战举高了木棍打枣树枝,肖战怕碰坏这几棵树,不敢太用力,打了好几下只掉下来两三颗。王一博拎着篮子抬头看,笑:“你用点劲,要不我来吧。”


  “不用,我来。”肖战使了点力气,敲中树枝使劲摇。


  瞬时哗啦啦一大堆枣子掉下来,王一博正巧仰头看,迎面一堆枣子一股脑掉他身上,砸中他脑门和眼睛。


  王一博立即捂着眼睛低下头,狼狈躲避。肖战大惊失色,扔了棍子手忙脚乱替他挡:“哎呀要了命了……”


  肖战本都要跳着躲开,替王一博遮挡时也被枣子砸中,一只手捂自己的脑袋一只手去扒拉王一博手腕:“小将军,对不住对不住,砸哪儿了砸哪儿了?”


  王一博被砸中的那只眼睛泪水婆娑,一个劲眨巴,瞧着可怜。肖战忧惧,不知如何是好,生怕王一博被砸出了什么好歹来,慌张扯下腰间汗巾替他擦眼泪:“没砸坏吧?当朝将军的眼睛可金贵着呢,不能有事。”


  王一博被他擦着眼睛,手脚都不动了,直勾勾望着他,有些晃神。肖战没察觉他神色,一门心思查看他眼睛,还不忘轻轻替他吹:“还疼吗?”


  若是他把人家眼睛砸瞎了,那他哪里赔得起。


  王一博垂眸,轻道:“无事,好多了。”


  肖战以汗巾替他沾去眼角眼尾的泪,小声埋怨道:“小将军,好歹你也是习武之人,身手迅捷武艺高强,眼见着枣子砸下来,怎不知道躲呀?还不如我灵活呢。”


  王一博低垂眼眸不说话,不知为何,突然轻笑,笑得莫名其妙,只不明不白回答:“嗯,知道了。”


  肖战不知他笑个什么劲,收起汗巾子,捡起棍子:“要不你站去旁边儿,我打完了让合香他们跟我一起捡。”


  王一博倔强起来:“不要。”


  捡起地上竹篮子,王一博顶在头上挡住脸:“如此,就不会再砸着了。”


  肖战想着他该是觉得打枣子新奇,想凑个热闹,也就答应了:“那你别总站在树底下,不然那些枣子不砸你砸谁?躲着点枣子,掉下来你捡就是。”


  “好。”王一博顶着一只篮子,步步紧跟肖战。


  肖战伸长了木棍,伸至离王一博远些的枝丫,敲敲打打摇摇晃晃,树上枣子雨滴似落下。王一博跟着捡,嫌捡起来太慢,后头干脆拿篮子去接。他也抓住了门道,枣子落下,他伸长胳膊用篮子接,差不离落下的枣子能掉下一些在篮中,掉去地上的的回头再捡。


  肖战打完三棵树,觉得枣子够多了,能吃好久,就收了棍子,也低头捡。合香等下人要来帮忙,又被王一博撵走,王一博好似很不乐意旁人凑到他和肖战面前。


  肖战本想叫大家伙儿一起捡,也能快些,可王一博这么一撵,只剩他二人忙活,肖战蹲在地上蹲得腰酸腿酸,有苦说不出。


  又扔了一把枣子进篮子,肖战站起来捶捶腰:“合香,篮子要满了,你再去拿几个来。”


  舒口气,肖战转个身又要蹲,冷不丁王一博亦恰好转身蹲下,两人额头结结实实撞在一起,撞得肖战一屁股敦坐在地上,眼泪险些都要疼出来。肖战捂着脑袋眯着眼,面前王一博单膝点地蹲在地上,也捂着额头皱眉。


  肖战都没劲儿生气了,嘟囔:“哎哟,你看着些啊……”


  此回换成王一博凑过来查看他额头:“撞破没?”


  肖战欲哭无泪:“没没没,快捡枣子吧,天儿要黑了。”


  王一博拿下肖战手腕,学着他方才,也轻轻给他吹气:“还疼不疼了?”


  肖战让他吹得不自在,闪躲他的目光:“无事,不疼了。”


  王一博又吹两下,看着肖战那副有些委屈又有些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不知怎地又忍不住想笑,确实也没忍住,笑出声来。


  肖战一头雾水,瞅着他问:“你笑什么?”


  王一博摇摇头,解释不出所以然,帮肖战轻轻揉额头,还在笑。肖战气不打一处来,推他胸口,又问:“笑什么呀?”


  肖战上手一推,王一博更忍不住,低头笑得“呵呵”响,肖战深觉是见鬼了,从前都听下人常说小将军不苟言笑,怎么今日他只来别苑几个时辰,都已笑过好几回,每回还都笑得像个愣子。


  最后王一博憋着笑好不容易忍下去,拿起篮子牵着肖战站起来:“剩下的叫小厮们捡了送去厨房吧,挺晚了,咱们回去吃晚膳。”


  *


  肖战想先行把王一博手上那篮枣子送去厨房,王一博依他所想,拎着篮子牵着他,闲庭漫步,有一搭没一搭说话,往厨房去。随他们出院子的下人又不少被留在树林中捡枣子,此刻身后跟上的下人少了好几个,又都被王一博撵得老远,不敢贴近。


  日落向晚,鸟雀归巢,别苑山水镀霞色,湖上有野鸭伴游。肖战被牵着手,慢悠悠跟着王一博走,斜阳飘然落在二人身上,再滑落地面,勾画出长影。肖战心不在焉走着,不经意间去瞧看王一博侧颜。


  不知为何,今日的王一博,面容宁静、眼眸含笑,虽这几分神色叫人难以察觉,但总归不似从前那般淡漠肃穆、气势逼人。且,肖战嗅了嗅鼻子,吸进去一腔牡丹信香。他能闻得出来,今日王一博格外愉悦。真是稀奇。


  素琴收到肖战送来的枣子,问肖战打算怎样吃。肖战思索过,说道:“不若洗干净,一些直接吃,拿一些做点心。再拿一些晒干酿枣子酒,补气养生。”


  王一博在他身旁浅笑:“嗯,以后是要多酿几坛子酒,我们隔三差五喝一些暖身子。”


  本来肖战未多想,王一博一提,他忽然想起几日前的中秋自己在王一博面前喝得烂醉,失态失仪。肖赞耳根子有些红,催促素琴:“你快去洗枣子吧。”


  虽有小将军在,但素琴在肖战面前依旧少一些拘束,问他:“我去洗枣子了,晚饭谁做呢?你是想吃我的手艺还是其他厨子的?”


  肖战这些天常和素琴一道下厨,遂没过脑子,脱口而出:“我做也一样,想吃什么我自己弄。”


  他刚一说出口,身边王一博插嘴:“那,能赏脸给我也做些吃的吗?”


  肖战哑然半刻,接话:“成啊,小将军,你想吃什么?”


  王一博略一思量:“小面,就从前在将军府里,你做给我的那种。”


  既得小将军点饭,肖战这便系好围裙要擀面煮面。王一博许久未曾亲眼见过肖战下厨,一看肖战系围裙,就好奇凑上来,紧紧贴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擀面杖和面团,看肖战怎样动手做。


  肖战擀个面,胳膊肘也能撞上王一博胸膛,无奈瞥过来:“小将军,你让开些,你靠这样近,我施展不开。”


  王一博错开一步。


  肖战切好面,去洗配菜,又要舀水下锅,还要调汤料,忙前忙后。王一博好似跟屁虫,屁颠儿屁颠儿挨着他。


  肖战过来过去总会撞上王一博,实在嫌弃他碍事绊脚,无可奈何撂下手里的盆,单手叉腰,泄气:“小将军,你别总跟着,你挡着我了……”肖战指着墙边的凳子,哄小孩儿似地,“你坐那儿去,等着,面一会子就好,行不行?”


  厨房里熬汤的和舂枣泥的厨子都被他俩这副既似孩子气又似老夫妻的架势惊住,鸦雀无声,偷觑他二人,目光在二人身上转来转去。


  王一博也知自己碍事遭嫌弃了,给自己找面子:“我给你打个下手,有哪样能做的?”


  肖战害怕王一博老实不了多久又来烦他,指着灶堂:“你去生火吧。”


  做将军的,行军打仗离不了野地扎营,生火烧柴总该会吧。


  一番连哄带劝,最后王一博总算安分守己坐在灶堂前生火烧水,肖战在灶台前调汤底。


  林子里的仆人又送来几篮子枣子,素琴在院中洗完端进厨房,进门来就看见肖战站在灶台前,正搅锅里的面。


  小将军老老实实蹲坐在灶堂处,往灶堂里添柴火,灶火灼烧,映红了他的脸。


  灶台前肖战说:“少添些柴,火大了。”


  “嗯。”王一博放下手里新拿的柴火,用烧火棍挑高灶堂里的木柴,拨弄几下。


  若不细想他二人身份,眼下这情景,倒真像是民间小两口,平平安安过日子,一日三餐,简单知足。


  素琴蹑手蹑脚把枣子交给其他厨子,和他们心照不宣,各自躲在厨房的角落忙活。


  *


  面煮好,肖战盛好两碗端去桌上,一碗白汤一碗辣汤,招呼:“小将军,来吃了。”


  王一博摩拳擦掌坐过去,食指大动。肖战往他的面碗里添了一只蛋:“吃吧。”


  二人面对面坐,肖战催问:“尝尝看,汤底咸不咸,口味如何?”


  王一博吃了一口荷包蛋,又挑面来吃。久违的高汤浓香充斥唇齿,暖融融抚慰他五脏六腑。


  王一博勾起嘴角,郑重道:“嗯,好吃。”


  肖战放下心来,忙一下午,早饿了,也夹起一小撮面,小口小口吸。


  王一博低头吃几口,舍不得总低头,又抬头去看肖战。肖战叼住一棵爽脆的小青菜,门牙动得飞快,眼见着小青菜进了嘴里,真似兔子吃草,留下两片唇上的莹润汤汁。


  王一博忍俊不禁,“噗嗤”笑出来,赶忙埋头。


  肖战茫茫然,睁大眼:“怎么?”


  王一博清了清嗓子,佯装如常:“无事。”


  肖战遂叼住第二棵小青菜吸溜,王一博又笑出来。


  肖战这回真恼了,半嗔半怪瞪过来:“你又笑什么?”


  王一博抬眸,撞上肖战那恼火又掺无辜的瑞凤眼,这回真忍不住,一个劲闷声笑,肩膀直颤,摇头:“无事。”


  肖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分明就有事,我怎么了嘛。”


  王一博也不知如何解释,今日看见肖战各样神色,就觉有趣,就想发笑。


  是可忍孰不可忍,肖战见他笑得没完没了,轻轻一撂筷子,恼得想跺脚:“哎呀——快吃吧!你别笑了!”


  王一博点头似捣蒜,听话吃面,吃进去一口,把自己给呛着了,咳嗽不止。


  报应。肖战暗骂,倒来清水递给他:“还在笑呢,不笑能呛着吗?”


  王一博接过水一饮而尽,脸脖子都红了,告饶:“我不笑了。”


  本就不该笑,这还是那个冷面阎罗的小将军吗?


  肖战无话可说,接过空茶杯,拿着筷子,并不吃,端着兴师问罪的架势,专瞅着王一博,就等他先,否则又不知自己哪一口面再惹得他发笑。


  王一博咳嗽完,乖乖低头吃面。肖战这方也继续吃。吃着吃着,肖战不放心,怕王一博又想笑他,悄悄抬眼,正巧与偷看的王一博四目撞上。


  王一博一弯眼角,又想笑,肖战也被气笑了,笑骂道:“毛病啊!”


  王一博与他错开眼神,憋住不敢笑出来,却换成肖战忍不住,边笑边埋怨:“今日你撞邪了吗?没头没脑的,笑笑笑,一个劲笑,哪里好笑啊?闹不明白了……我很可笑吗……”


  王一博被他娇辣的责难逗得笑开牙花,扶额摆手,告饶认罪:“我,我非是笑你……”


  “那,那你在笑什么?”肖战满腹疑惑。


  王一博捂着眼,不知不觉,眼眶有些热,也不知是因笑太狠,还是其他缘故。


  王一博不着痕迹擦过眼睛掩饰,放下手时,面色如常不见端倪:“面很香,真的。”王一博叹了口气,脸上不知为何竟有些落寞,“以后如若有空,能多做些饭菜给我尝尝吗?”


  肖战被他这幅忽然认真的黯然模样弄得不知所措,支吾道:“嗯……嗯,行啊,你下回再来,要是想吃什么,就说吧。”


  王一博颇为感喟,低头接着吃。


  肖战也吃,却心不在焉起来。总觉他与王一博之间不同以往。尤其面前的王一博,他怎觉得,这个小将军,好似全然变了个人呢?不知从何而起,此人不再如从前那般步步紧逼、让人生畏,反而是,多了许多生人气。更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少年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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